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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乌牛码道村,曾是民国时期温州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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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立淮游里贝温州古道今天

金沛树,字甘棠,以字行。清咸丰七年(公元年)出生在永嘉乌牛码道村。父亲金必楟,在地方上,是一个拥有“钦授从九品”身份的官绅。其家庭,在本地乡村为上户人家。

乌牛码道村,位于清时永嘉县賢宰乡,乌牛溪下游,东邻乐清,南濒瓯江与七都相望。西行水路20华里即到永嘉郡城朔门码头,两地交流便捷,声息相通。

年少时的金甘棠,相貌堂堂,身强力壮,心气高昂,怀抱志向。有言其不安于祖祖辈辈耕田种地的日子,早早就想闯荡社会出人头地。

乌牛溪

一、“开埠”提供了时机

金甘棠在未及20岁时离开家乡,去往当时的温州府永嘉县郡城(今鹿城区)。未及20岁,从年份上计算,正值公元年的前后。年,这是一个温州近现代史上关键的、带有转折性意义的时点。该年(光绪二年)9月13日,英国与清政府签订了《中英烟台条约》。自此,温州辟为了“通商口岸”,贸易的大门被打开,西风东渐。年4月1日,瓯海关(新关或洋关)在朔门大码道边上筹设,4月10日,第一艘外国商船驶进瓯江。紧接着,中国轮船招商局的永宁号客货轮也首次开来温州,中外商船开始在瓯江上穿梭。

瓯江上的这些繁忙的景象,所预示的新式贸易市场的出现,对那些瓯江边上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不能不说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正是在这个时候,金甘棠随身带上一捆麻绳、一根扁担及一双草鞋,迈上了他白手起家、奋斗致富的人生之路。

当时温州郡城城区的东门涨潮头一带,是来往货物的集散地之一。大量的货物需要装卸,对搬运“担班”人力的需求也就不断增加。金甘棠就在其中,干起了这类“担班”中“挑夫”的行当,凭着年轻力壮勤劳苦干,站住了脚跟,开始了他在这个人地生疏之处的独立又全新的生活。

乌牛轮渡(网图)

此间,他第一次融入了温州对外开埠的商贸大潮,感受了许多新鲜事物。通过挑夫行当,他一方面获得了最初的劳动收入,另一方面也增加了对温州港口进出货物品种和数量的一般了解,为他日后的从商活动做了准备。

之后,他又转行,在附近的东门行前街一家南北货商号里,做了一个“栈司”,看管商号的库房。在这里,他同样地勤快、卖力,除了照管库房以外,还要为店主煮饭烧水、打扫店堂门面,什么大小轻重的杂活都拿着干,深得雇主的喜欢。这样,一干好几年。

不久,他离开了这家南北货商号,改以帮人杀猪充当屠夫为业。由于身材高大、体魄强壮,正有了用武之地;杀了猪,能一手挟着一头,走在路上快步如飞。这种胜于普通人的强健的身手,使他能比别人赚钱稍多。不多时,在自己一个人的用度之外,还有了余钱。

此时,他已是二十出头的大后生了,手头又稍有了点积蓄,于是决定回家完婚。结婚成家之后,他有了新的打算。这几年,他在南北货商号做“栈司”,见识了店铺的买卖;替人帮工杀猪,体验了猪肉的生意;周边是日趋闹热的经商气氛;手头又有了一点积蓄。这一切,让他产生了自开“屠行肉案”的念头。这是他即将成为“商人”的开端。

“屠行肉案”就开在城区东门涨潮头桥的边上。这里水网交叉,埠头毗邻,铺坊排列,洋行错落,商贾穿梭,行人熙攘,市场上空交杂着“开埠”吹进的“西风”和本地长年弥漫着的鱼腥气。

肉铺开张以后,他即把妻子金陈氏从乡下接到城区做帮手。两夫妻夜间杀猪、烧汤煺毛,第二天一早上案卖售。采用的猪源,都来自家乡乌牛。乌牛有出名的乌牛特产:乌牛猪、乌牛米、乌牛茶、乌牛酒。这样一来,所卖的猪是优良品种、自己又勤劳地作业、有超常的体力,再加上一贯的做生意诚实,买卖公道,很快就成了远近闻名的乌牛“煺猪打肉人”。这名声,招来了长久不断的客源。

后来,生意持续做大。原来一天就只卖两头猪,现在须成批的发货。乌牛猪得从家乡农村用大船,源源地载到温州东门。逢年过节则更是繁忙。生猪从家乡收购、装船、出运都由家里的哥哥和乡人们帮着认账和打理。就这样,这肉铺的生意大船进大船出,年复一年,持续不断地做了20年,至此,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金钱,有说是开赢的第一桶金。至此,金甘棠“商人”身份得到了确立,也是他从商发迹的前奏,时在清光绪廿五、六年,公元20世纪之初。

金沛树乌牛故居(小编拍于年)

二、时代转折的机缘

接下来的这个阶段,是金甘棠的从商事业重大转机的时期。他从做肉铺生意转行为“官盐”买卖。

据其乡人,93岁高龄的蒋林生先生转述其父的回忆材料,说当时,有位官府的人在温州遇事,苦于缺钱摆平,向他这位时有来往的肉铺店主告借。他二话没说慷慨解囊相助,帮这个官员度过难关。事息后,这位官员感激不尽,继而予以指点说,可以帮助他与官府拉上关系做贩盐生意,这可是赚大钱的买卖。他欣然接纳了这位官员的提议和相助,在涨桥头原来开肉铺的地方,开张了海盐贩运销售的生意。

历史上,盐业一直是一个包含有丰厚利益的行业,所谓“天下之赋,盐利居半”、“有盐即富”便是。也因此,历来的政府对盐业的管理也严厉有加。政府实行食盐销售的专卖制度,垄断食盐的流通环节以获利。温州清末时的做法是,盐商向官府购引(纳课给照),持引领盐,专岸销售。经由这些手续后允许经营销售的食盐称为“官盐”;经由盐务官厅专门颁发执照得到资格的盐商,称其为“经商”。

金甘棠经销的是“官盐”。没多长时间,运营就有了规模。他对内务外勤细加安排,专门组织轮船运输海盐,存放待售的盐货堆积如山、银光闪闪,生意一举红火了起来。如此一来,银钱骤增,财源滚滚而来;一时间名声鹊起,社会地位顺水而上。

经过这番拼搏,金甘棠从一介普通生意人脱变成了一个温州城厢的知名商人。他开始结交上一批有身份的社会人士,参与社会活动。家庭生活、起居陈设,也大幅改观。他的侄孙金茂勋曾回忆说,“祖父(合昌)当年经常去温州二阿爷(甘棠)家上门,穿着旧布衣、布鞋,有时是草鞋、蒲鞋,坐在他家富丽堂皇、华贵气派的大堂上实在不相称。家里客人、佣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回到乡里,他直向乡亲们传讲,夸耀不已。”

但与此同时,他也在着手去兑现自己刚刚离家时要为家乡行善的愿望。他曾深切感受过乡亲、村民,出门远行要翻山绕道、跋涉泥泞的艰辛,当着众人的面发愿,要为家乡改变这种境况。他儿子也忆及于此,“这拨贩官盐生意赚了大量的银元,父亲就立即回家乡造了一条块石路,这条路从码头一直通到山底。有了这条直通码头的路,乡亲们别提有多高兴,无不赞扬传颂。那时我还没出生,是家里的帮佣后来告诉我的。我退休后回了一趟永嘉乌牛,这位帮佣还告诉我,如今乌牛的路又拓宽了,有的地段还是柏油路,但都是在父亲当年所铺路的基础上修建的。”这条路一直叫作“航船路”。这是清光绪三十五年,公元年的事。

“官盐”的贩卖在持续地进行,银钱的进账也在不断地增加。金甘棠也持续着对家乡的公益事业。他要为家乡再造一座石桥。

乌牛码道村,地处永嘉与乐清的边界。中间隔着的瓯江支流永乐东浦,江面有多米宽,潮涨潮落交通困难;江上建过桥梁,但屡建屡毁。码道村还有一些农户要到对岸耕种农田,商人、行旅客人,来往过江都极为不便。乡人翘首期盼有一座通达的桥梁。

在金甘棠的主持下,造桥很快动工。因为有可靠的费用来源,所以就请来了一批能工巧匠参与;石桥的用料也非常考究。桥墩所用的巨块青石采自青田;四、五米长的桥板石料从外地海运过来。建成的石桥宏伟坚固,方便实用,地方周边的民众无不拍手称赞。这善举也一直为村民们长久地传述。那已是民国初年年的事了。

在做“官盐”生意之后,发了家的金甘棠还顺应时势,投资购置航船,做起了南北货长途航运贸易的生意,主要是与台湾的贸易往来。温州与台湾隔海相望,近在咫尺,即便是使用旧式的木帆船,来回一趟也只需两个潮汐时间。当时生意顺风顺水。但是,在生意之外却发生了一件突兀的事情。也许还是因为他的为人独到的魅力,这突兀的事情,却让他意外地得到了一笔财产。其子述及于此,“之后(即指贩盐之后),父亲又和另一老板合伙做生意,开轮船跑货到台湾,买进卖出做贸易。一路上台湾、上海、台州、宁波等地都跑。有一次出海去台湾,合作伙伴突然因故死亡。但他却立下遗嘱将财产全部送给了父亲。回到温州,父亲就此便成了更大的老板了。”贩运销售官盐,他已发了财,现在又更上一层楼,成为了一个有资金实力的大商人。

金甘棠这一阶段赖以发迹的两起大生意的成功,从表面上看,都是因为他做人做得好的关系。其实仔细分析起来,与时代转折所提供的机缘不无关系。官盐生意,或是正暗合了当局的选择。

在那个转折的时期,还力行“恤工惠商”的鼓励政策,提倡发展航运交通以开拓商埠贸易。金甘棠走上这条商贸之路,也是时代潮流的推动。只是他优胜的个人禀赋、品行,以及一定的资金准备,让他能做到了捷足先登。他是时代的产物。

金沛树像

三、经济风云中的际遇

大约在民国二、三年,年前后的时间,金甘棠投身进入了“钱庄业”。在此之前,温州的钱庄业已经起步,而这个时候正是新一轮蓬勃发展的开端。在不长的时间里,他开出了“鸿泰”、“聚泰”、“春元”、“厚裕”等14家钱庄。由于他资力雄厚,拥资达40余万银元,且经营头脑精明,所以他所开的钱庄,均底气充沛,信誉良好,雇员齐备,管理有方,业务饱满,利润可观。象鸿泰钱庄,开办资本金即为2.4万银元,一时可谓各钱庄本金之最(据资料,稍早的“厚康钱庄”之前开办的资本金是银元)。鸿泰的业务渠道开阔,几乎网罗了当时瓯江上游几个木业大行的资金融通。由于信誉好,吸收了充足的社会游资。经营管理上,所雇佣的伙计都很会办事,“跑街”们能说会道扩大业务,年轻人登门“学生意”。一时间,金甘棠在温州钱业界影响鹊起。他的名声成了温州钱庄业的代名词和招牌,成了当时温州城无人不知的钱庄巨擘。

年以后,温州商品市场益趋活跃,社会对资金融通的需求越发迫切。金甘棠的钱业业务也水涨船高,更做得有声有色。其间,由于他的声望,别的钱庄还纷纷要求其参股,以提高自己声誉。他的经营规模也就此越来越大,财富的积累也越来越多。在事业的鼎盛时期,钱庄的放款总额达六、七十万银元以上。在年之前的一个时期,金甘棠成了名副其实的温州首富。

金甘棠在钱庄业上风生水起的经营活动,一直持续了此后的一、二十年。这期间,他所赚的钱主要是用来买田置地。金氏后人金玉熙转述老一辈人的回忆时说:他在温州南郊“河乡里”、“下坊”购置了0多亩地,租给佃农。那时粮食亩产约斤,地租每亩要交斤,家里每年收租可达30万多斤。他收租也都亲力亲为。每年秋收时节,也是他下乡收租最忙时,带着账房与佣工,在佃农家晒谷场上验谷、过称再装船,然后将纯净、晒干的稻谷按数收取。收取的稻谷,用河船运回,收进仓河巷的粮仓贮存;等到来年开春后或青黄不接时开仓售粮,卖个好价钱。

他在城内也购置了许多房地产,包括当时自家所住的五间房、温州饭店原址地皮、大简巷的洋楼、东门几处房产等等。甚至,据金氏后人玉熙先生、金谆女士介绍,上一辈人一直在流传,温州城区的仓桥,曾一度整条街都是金甘棠的产业。

金沛树投资的百货公司

当年股票出现时,他还投资数百银元购买了状元民族资本家张謇发行的股票。可见,他的思想一直能跟上新潮流。这也显示了,他用他的金融资金支持了中国民族工业的兴办。

财富的增加,并未削弱他生活上节俭的个人品德和乐于行善的公益之心。关于其个人生活,他的儿子金家麟做了一些细节描述,如说:“他虽然赚了这么多钱,但生活极度节俭,一生从未坐过人力黄包车,都是步行,甚至赤脚走路。胡子长了,去剃头担借胡子刀自己刮。”

另一面,他念念不忘行善积德。在为自己买田置地的同时,也为多个寺庙奉送“寺院田”以行义举。在自家有了满盈的粮仓时,也不忘为饥饿者果腹。其子金家麟回忆说,“那时候每年夏天,父亲就在自家门口施粥,从未间断。这一善举,对父亲满盈的粮仓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那个年代吃不饱饭的人太多,因此那些饥饿者为能得果腹总是对我父亲感恩戴德。”

在金甘棠生意发达之时,围绕着他家庭的社会关系资源也在不断整合和强化。几家温州的商界大佬与他联姻,结成了亲家。这对他的既得财富添加了保障,也对他的财富继续增值提供了更多机会。

他的儿子金家麟与徐缙卿之女订下了“娃娃亲”。金家与徐家是世交。徐家在五马街开设“徐德昌”绸布号,也开有“缙源”钱庄。徐缙卿当时在绸布、钱庄两业都有影响,-年任温州商会的会长。

他的孙子娶了有名的百里坊“陈昌记”炮焰店家的女儿。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喜事、姻缘时时都在迎逢、缔结……

但是,金甘棠钱庄业的辉煌只延续到年左右。接下来,国内外经济风云变幻,温州遇上了钱庄大倒闭风潮。仅两年时间,原有64家“大同行”(加入同业公会,可做汇兑业务的),因亏蚀闭歇的达56家。金甘棠的钱庄在风潮中首当其冲。他所投资经营的钱庄此后大多退出了本行业。

由于放款规模过大,一旦受款的商家经营受挫,放款的钱庄就遭受了牵累。这是金甘棠在这次风潮中退败的主要原因之一。金甘棠所投资的其他钱庄的命运,也都大同小异。这次风潮对金甘棠的影响可谓惨重,虽仍留下部分财产,但无疑从此完全失去了其曾为温州首富的地位及继续经营钱庄的财力。

在此期间,金甘棠信守一个正直钱业商人的德行,倾其雄厚的财力,偿还了在风潮中所欠下的全部债务。这在当时的业界受到了普遍的认可和首肯。

据后人金谆转述,由于金甘棠资财庞大,他偿还债款的方式是,变卖不动产和现银给付同时采用。但是,首先考虑的是给付现银,其次才是转让不动产。在金甘棠还清了债务之后,还有余银10万元。金谆女士说,她的老太金甘棠甚至很自慰这笔所剩的10万元余银。因为投资办钱庄,他一直没花钱给自己造一座气派的住宅。现在却说,有这10万元,才有余力给自己造个新房子了,否则,怕这辈子也住不到新房子。

年,时间还处在风潮之中,金甘棠届75岁,他开始计划给自己造一座新房。新房在年落成,有两进,前后两层各五间,中间是大厅,两边厢房各三间,中央是天井。门台是西洋巴洛克式建筑的风格,高大气派。这会儿,金甘棠虽然在创造财富的路上,遭受了曲折,可是,建造了这座大宅后,却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像巨富了。

金宅年做图书馆时期

金氏钱庄倒闭以后,在商务上,金甘棠还在继续经营一些余下的产业。他所拥有的田产、房产,自然要去收取田租和房租,且不放心他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富三代”去做此事,因为他们到了乡下不去做正事,而总是借机玩耍。金玉熙转述他上代伯父的话说,到了他儿孙辈,收租时稻谷的干湿不管,什么验谷、过称、装船都由账房说了算;看到佃农家的漂亮公鸡,拿鸡抵租还更高兴。

年代的中期,金甘棠还在继续经营着他投资航船的航运贸易生意。由于他运输货物的主要来源竹木柴炭业的不景气,加以海运交通的管制,他的海运业务趋于式微。到了年,抗战爆发,“八一三”日军进攻上海,敌海军封锁我沿海港口,温州首当其冲,除英藉亚细亚公司和美籍美孚公司的两艘运油轮尚可进出外,本国的船舶全部停航。(见《温州文史资料》第六辑吴杰文。)金甘棠的船只,自然逃脱不了覆没的厄运。他后人金谆女士转述说,此前,老太金甘棠还有几只“洋船”在搞零星的运输,到了年、年的时候,就全部销声匿迹了。

往后,金甘棠已是八十高龄了。晚年,他年老体衰,基本上是卧床不起,在床上度完了他的余生。

这时前后,在温州又是一个重要的时段。20世纪30年代的这个时期,温州与全国一样,弥漫着“抗日”的氛围。金甘棠及其家人,再一次做出了顺应历史潮流的举措。年初,温州街头正举行着一次大规模的,由各中学学生组织的,抗日救亡请愿大游行。游行队伍高呼口号,要求政府惩办汉奸,抵制日货,拆除“东洋堂”(日本人在温州开的店)。游行队伍中的一个学生小头头,就是金甘棠的儿子金家麟。

提倡“购买国货”是当时社会各界的共同呼声。在温州商界,当时也有多位同人正与“上海国货联营公司办事处”接洽,募集资金3万元,准备在五马街开设5层楼房规模的,专售国货的温州“国货公司”。金甘棠正是该公司的大股东。金甘棠的儿女亲家徐缙卿,是当时温州商会的会长,也正是温州“国货公司”的董事。父亲与儿子在不同战线上为同一个目标而拼搏。

金家麟是一个有为的青年。年1月,他离开城区赴平阳北港,参加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开办的“抗日救亡干部训练班”,学习了二个月。年4月,他担任了“永嘉学生抗日联合会”的总干事(主要领导人);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年2月,担任第一任“温中党支部”书记。关于这时候的革命工作,金家麟还回忆到,“作为新入党的‘小鬼’,组织上让我做一些通信工作。我曾给刘英送过信;国民党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的秘书严北溟是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共产党员,他到温州时也叫我去送信。”在此期间,金氏大宅就是他们革命青年的联络点和活动站。

年金甘棠去世。上述金家麟的这些活动,都是在其父去世之前进行的。金甘棠不是一个含糊的人,他对儿子的革命活动不会毫无察觉。那么,目睹儿子这些作为,他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想法呢?至今,还没有看到这方面真实的记录材料,无从考证。不过,对于父子两个都曾经是怀抱志气的人来说,个中似乎隐约透露着某种共通东西。那末,这共通的东西是什么?让读者根据自己的理解去做判断吧。

作者:诸葛立淮游里贝(说明:本文中所涉大多材料,来自传主的后人和乡人金家麟、金玉熙、金谆、蒋林生,本文略有删减。)

小编拍于年

沧河巷金宅,亦作沧河巷金沛树民居,位于温州市鹿城区五马街道沧河巷26号。此民居曾在年间,为新四军秘密联络点与永嘉临时县委活动点,是一处蒹具建筑艺术和革命历史价值的文物建筑,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年10月中旬,温州郑振铎纪念馆落户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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