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漈,就在永嘉县瓯北白水村清峰山的山腰,常年流水不断,瀑布凌虚飞下,无可凭依,下有深潭,碧水幽幽。前人曾以“飞岩白水在云间,云来雾去不改颜”的诗篇来形容白水漈的秀丽风光。
现代散文名家朱自清先生一篇余字的美文《白水漈》,使白水漈又因“白光、飞烟、雾濲、幻网”的独特文字形象而使得游人纷纷慕名而来。青翠的山坡下,流淌着这样一条白净的瀑布,坐在底下光滑的石头上,有“清风、明月、我”同处,能不清新舒坦吗?
白水村口一条小溪一路引向白水漈。顺着小溪拾阶而上约10分钟,不远处一悬崖间的那条又薄又细的瀑布,即是白水漈了。瀑前立有一块石碑,全文刻录了朱自清先生的名篇《白水漈》。站在瀑布边上,不见尘世喧嚣,但见瀑水如玉般缥缥缈缈化为青烟,在阳光照射下偶尔幻映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同是白水漈,晴天和雨天却是迥然不同的两种景致。雨天的白水漈,百米之外就可听见高耸峡谷中水流击打岩石的声响。还没踏上台阶,便可看见两条水龙般的瀑布咆哮着飞泻进碧潭内,潭壁的墨黑岩石激起片片水花和层层水雾。再走近一瞧,原来那整条瀑布在峡谷顶端就被切成了一大一小的水柱,然后顺着几乎垂直的陡崖一冲而下,快接近底端时却又重合在了一起,猛然掉落在了水潭中。那种气势磅礴,不由让人快意无比。
白水漈的山道平坦,挺适合郊游、野炊、健身之类的休闲游的。这一路有台阶、有平坡,风借水势,经过自清亭之时,也仿佛能感觉到白水漈的丝丝凉意。路上间或还能看见一座凉亭或一股涌泉,那涌泉流出的山水清凉甘甜。再沿石阶上行,便来到了罗汉寺。寺边的梯状瀑布飞珠溅玉,令人流连忘返。继续上行,沿溪流可抵达山后的麻山禅寺。
其实,白水漈有三条瀑布,朱自清先生笔下的只是第二条瀑布。去玩的话,可以对照朱自清先生在浙江省立十中(今温州中学)任教时写下的《白水漈》一文中所描述的游感体验一番:“这也是个瀑布:但是太薄了,又太细了。有时闪着些许的白光;等你定睛看去,却又没有——只剩一片飞烟而已。从前有所谓‘雾濲’,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如此,全由于岩石中间突然空了一段;水到那里,无可凭依,凌虚飞下,便扯得又薄又细了。当那空处,最是奇迹。白光嬗为飞烟,已是影子;有时却连影子也不见。有时微风吹过来,用纤手挽着那影子,它便袅袅的成了一个软弧:但她的手才松,它又像橡皮带儿似的,立刻伏伏贴贴的缩回来了。我所以猜疑,或者另有双不可知的巧手,要将这些影子织成一个幻网——微风想夺了她的,她怎么肯呢?幻网里也许织着诱惑;我的依恋便是个老大的证据。”
节选自永嘉文化教育丛书系列之《永嘉名胜》
胡念望/邵富萍 主编